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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他一瞬便放了手,倪年摳着掌下的一小塊草坪,整個人膨脹得像只快要炸掉的紅氣球:“那剛纔你提到的一些未知而吸引你的事,現在如何了?”
葉鯉寧緩緩扇了兩下眼睫,沉吟起來。
推心置腹這種事,不需要逢人即做,甚至和陳政以及葉迦寧之間,他都很少談至這個地步。然而這一刻他迅速意識到的,卻是這個被他牽了手的女人,想要了解他。
動情有時就像喝醉了酒,會讓理智剋制的人被牽着鼻子走。
“你明白,有些疑問能夠當場解答,有一些,只能通過做來回答。碰巧我需要得到的答案,大多都是後者。它的完成時間可能短則數載,也可能長則終生,到時關注者們或許早已換了幾撥,抑或沒人再在乎答案是什麼。但沒關係,我還是寧願這樣來回答。”和她在一起,他好像漸漸忘記了惜字如金,卻不妨礙此刻偏頭看向她時,揚起情之所至的微笑,“可能某個問題你一輩子都解答不了,但需要去做。”
倪年幡然間理解了雷蕾爲何會說被眼前這個男人打動,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想起了父親。
從前倪和平帶着一雙兒女天南地北地四處爬山,不論過程順利還是艱難,他總會說,山是沒有頂的。但他又對孩子們說,人的餘生一定要至少到達一個山頂。
這世上總有一部分人,極度赤誠地對待自己的選擇,勇敢而專注,熱切並深情。這樣的人不單單是賞心悅目而已,他還會找到你,俘獲你,指引你。
此刻待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宇宙是他的競技場,科學是他爲之驕傲的準則,他以人類的智慧,同二十一世紀天文學界最大的謎團較量。葉鯉寧是不信神的,但倪年卻固執地認爲,崇尚自然科學的人,縱然不信上帝,也依舊可以追求所謂上帝的品質--就像耶穌佈道他的信徒,要做地上的鹽,世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