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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年是在第二天日出前醒的。
頸窩被蚊子咬了幾個包,奇癢無比。隱約記得凌晨睡前將花露水擱在旁邊,她合着眼伸手去探,橫豎什麼也沒有拿到,反而摸到了什麼平坦溫熱的東西。
她腦筋短路地順手一抓一捏,一撓一摳。
五秒後,倪年默默睜開一條縫,只見身邊躺着個大活人。他抬了條胳膊橫在眉眼處,鼻樑到下巴的側面線條暴露在早晨清新的空氣中,像遠山安寧的輪廓。倪年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鹹豬手罩在對方微微起伏的胸膛上,那帶着私人體溫的結實手感,令她一下子全醒了……
夭壽了,她抓了葉鯉寧的胸?
這個認知一出,簡直再無瞌睡。倪年慌了神,被染指的男人卻歪過腦袋,掀起半邊惺忪的睡眼,喉結一動,發出一聲模糊的問安:“早。”
她被嚇得定住了:“你醒了嗎……”
葉鯉寧懶懶的,往下方垂了垂目光:“你這樣我很難不醒。”
她趕忙將手收回來藏到背後。
東方既白,月亮卻沒肯落去,在水藍色的天空裏與新日共映,像對餘情未了的戀人。收拾好所有露營裝備、攝影器械,又在基地喫了頓簡單的早餐,十幾號人便驅車離開了叨擾一夜的密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