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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套房子是大哥經手操作的,以他的脾性,就算不猜測你故意作對,也多半要懷疑人家姑娘動機不純。你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才只帶她見我。”
“我的事向來不和無關緊要的人報備。”
“你既然把媽留下的吊墜都送出去了,那遲早要帶她去見人的。”葉迦寧抱臂靠在那裏,黛眉幾許低橫,有些不忍,“老三,原諒我說得逆耳,只是小倪她的……擱老頭子眼裏,恐怕不容易過關。”
那沒有說出口的“身世”二字,讓葉鯉寧冷冷一哂--命運最拿手的劇目,就是無常。然而誰又願意平白無故,受此折磨。他拍拍膝頭站起身,打算往裏間去找人:“二姐,如你所見,這個女孩子,沒有因爲自己不幸就苛責社會,不分善惡,就懷疑世間的清白正義。你不知道,當我瞭解她的過去,卻發現她如今腳踏實地,依舊熱愛生活,敬畏生命時,我有多高興。”
葉迦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站在冰天雪地裏,看一株逢春覆綠的冷杉。
呵,算了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瞎操什麼心?當姐姐的冒出淺淺的笑:“她讓你感覺很好嗎?”
他點頭,身與心彷彿正在飛越一片蔚然的山丘:“我以爲會遇見一個人,沒想到卻像個禮物。”
布倉裏,倪年早已麻利地選好了料子,拾了本儲貨明細簿隨意地翻。棉麻絲綢、混紡化纖,除了產地,還標有支數、密度、克重等等,她一門心思投在其中,連葉鯉寧進來都沒注意。
陳政撤得悄無聲息,走時還不忘帶上門。倪年被人從身後擁住,與感知相契合的懷抱阻止了她的驚慌。周圍藏布如山,光陰像是沉入了織物們平軟的結構中,往哪兒看,都是一副靜謐柔長的模樣。
“你怎麼進來了?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