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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起一堆太小還不能幹活的鄉下孩子,讓他們從小背詩,背九九歌,學習初級文化知識,這原本只是張壽發現自己得先悄悄瞭解一下這個新世界之後,最初一時起意的行爲。
他知道這種事兒未必能有什麼成效,甚至連啓迪民智的效果也很可能也有限,但本着做總比不做好,反正很閒的他還是認真去做了。
可居然能從圍觀他教背詩和九九歌的農家子中挑出對數學和文字相當敏感的兩個少年,其中鄧小呆有門路去參加吏考,“家學淵源”的齊良一次就通過了縣試,那純粹是意外之喜。
所以,朱大小姐既然沒有打擾他上課,他就沒把在外頭旁聽又或者說偷聽的她放在心上。
在吩咐完鄧小呆之後,他便開始給兩人講起了平面幾何——哪怕這兩個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用平面幾何的機會,但他素來覺得,數學邏輯培養好,人一輩子都會因此受益。
當然,外頭的朱大小姐會聽得如何雲裏霧裏,那他就沒辦法去管了。
朱瑩果然聽着聽着就探出了腦袋,然而,當發現張壽背對自己,站在一塊白牆前,正用蘸水的棉線在一面白牆上寫寫畫畫,不一會兒,朱大小姐就完全看暈了。這還不算,張壽一面畫圖,一面口授題目,她完全是有聽沒有懂!
尤其當張壽用棉線蘸水畫直線,末尾綁着毛筆畫圓圈,各種作圖,那些圖形複雜到了極點,不一會兒還會隨着水漬消失而消失,她更是頭昏腦脹,甚至忍不住佩服起下頭坐着的這兩個鄉間農家子。要知道,張壽根本就只說一遍,這得多好的記性才能記得住?
很快,她就發現了另外一個沒注意的問題——張壽赫然是左手作圖!想到書架上那些習字簿冊上拙劣的字跡,她終於恍然大悟,覺得自己明白了風儀出衆的他爲什麼字寫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