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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寬確實並不在乎二皇子的屍首如何處置。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其他人就地安葬,然後給二皇子尋一副棺木收殮了,然後再運送到京城,這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而就算是那兩位膽子賊大,直接把二皇子就地埋了下去,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畢竟,別說二皇子被人挾持之後做出的這些事情,被逐出宗譜的人早就不配稱之爲皇子。
日夜兼程馳驛趕路,在冬日酷寒時節那自然是非同小可的折磨。然而,楚寬緊緊裹着身上那件黑色大氅,每天只睡兩個時辰,其他時間全都在馬上,卻硬生生靠着過硬的騎術,以及還算幫忙的天氣,總算是在正月初五這一天抵達了京城。
他當然知道自己將太后口諭說成了皇帝口諭,由此直接強攻而造成二皇子殞命,此事性質何等嚴重,但既然做了,皇帝之前也有類似的氣話吩咐過,因此他絲毫沒有半點發怵。
而對於張壽之前給陳永壽出的把某個佛羅倫薩少年帶去看看是否能溝通的餿主意,他當然也一無所知。當風塵僕僕的他出現在乾清宮時,甚至就連匆匆趕出來迎接的陳永壽都喫了一驚。他上去拱了拱手,隨即就乾笑道:“楚公公,您這一路可真是夠快的。”
聽到陳永壽把張壽那個敷衍似的主意給說了出來,還道是人本來已經要出發了,卻被太后下懿旨攔住,楚寬就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取出那書證口供,直接遞給了陳永壽。
“勞煩陳公公進去呈上此物,然後告訴皇上,就說楚寬此去,斬殺叛黨二十一人,幸不辱命。然則二皇子爲人挾持所害,未能救回,皆是楚寬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