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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壽今天正好輪值在慈慶宮擔任講讀,正兒八經的課上完,侍讀們非常知機地以休息喝茶之類各式各樣的藉口溜了個沒影,從一見張壽開始,那欲言又止就幾乎能被所有人看出來的小小太子殿下,這才終於不用再憋了。
於是,就那一天四皇子一溜煙逃出宮去了張園,回來後又被皇帝提溜去奉先殿跪了一晚上這件事,他向張壽先打聽了一個仔細,得知父皇和自家四弟並沒有在張園鬧得不可開交,他這才長舒了一口大氣,按着胸口對張壽笑了笑。
“四弟什麼都不肯說,我實在是被他給急死了。那天父皇火氣很大,四弟說話又不謹慎,差點就出了大事。”三皇子委婉地把那件事帶了過去,這才低聲說道,“我被撂在宮裏的時候又驚又怕,只想着他應該是去的張園,有老師轉圜一下,也許能勸住。”
“可後來我去奉先殿想探望四弟的時候,還是被攔了下來,四弟從奉先殿回來,又什麼都不肯說。這幾天他又不住在昭仁殿,我實在是……”
聽到這裏,張壽終於聽懂了,敢情是向來愛護弟弟的好哥哥,如今找不到機會,所以心情複雜糾結,那種又怕弟弟想不通心情鬱結,又怕人衝動惹是生非,如此患得患失的情緒,在如今日益沉穩大氣的三皇子身上,真的非常少見。
他當下就笑道:“那麼,鄭鍈今天也沒在慈慶宮一起聽課,而是跑得沒影子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些不安?”
何止有些不安,我簡直是擔心極了!
三皇子在心裏大聲嚷嚷,可好歹還要在老師面前維持僅剩的一點點東宮氣度,因此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但那種遊離的眼神卻很好地詮釋出了他的心思。於是,看出來的張壽就笑着搖了搖頭,隨即在一旁高几上拿了一盤乾果,遞到了三皇子面前。
“你呀,含蓄得說是憂思過度,要是直白得說……你這個哥哥管得太寬!雖說鄭鍈還小,但身在皇家懂事早,他也到了獨自出去做事的時節了,之前在白家村不就是好好上了一堂社會現實課?今天他不在,肯定是去完成皇上交待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