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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世廉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而蕭摩訶緩緩背過身,看着放在桌案上的那銅佩飾。兩塊分開了五十多年的銅佩飾此時湊在一起,雖然它們曾經分明的棱角已經被磨平,雖然它們有的地方已經光滑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但是它們依舊像五十年前那樣緊緊的靠在一起。
就算是沒有中間的棱角,這一刻這兩塊銅佩飾依舊結合的緊密無間,就像五十年前始興城外曾經並肩奮戰的兩個人。
蕭摩訶長嘆一聲,喃喃說道:“阿爹,某終於明白,爲什麼你常常說,能夠與李家恩公相識是一生的榮幸……恩公一生光明磊落,年輕時候沙場衝殺、蕩氣迴腸,年長之後仍然教子有方,蕭某自愧弗如,阿爹能有如此摯友、如此恩人,是我蕭家之幸也!”
李藎忱抿着嘴脣沉默不語,而蕭世廉靜靜看着李藎忱,第一次他有些震驚的發現自己竟然看不穿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
而此時蕭摩訶已經霍然轉身,伸手拍了拍李藎忱的肩膀:“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假以時日,當成大器。”
蕭世廉心中更是一驚,自家爹爹作戰勇猛,但是不代表不會做人,蕭摩訶知道自己一路青雲平步,所以在爲人處世上除了堅守基本原則之外,素來都是寡言少語,是不折不扣的實幹派,也正是這個原因,方纔讓他得到陳霸先、侯安都和吳明徹三代南陳帝王將相的賞識。
因此蕭摩訶這短短几句評語,簡直振聾發聵。一向熟悉自家爹爹爲人作風的蕭世廉,忍不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剎那間他覺得在李藎忱和自家爹爹之間竟然插不上話。
李藎忱輕輕呼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他的額角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剛纔關於這銅佩飾,李藎忱實際上有些強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