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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世廉雖然一向不喜歡考慮這等人情世故的事情,不過不代表他不明白。
蕭摩訶和裴子烈都是耿直爽快性格的人,但是又都比較好面子,這就意味着他們兩個見面,一言不合打一架的可能性比坐下來一起喝酒的可能性還要大,尤其是兩個人中間有十多歲的年齡差距,這更是讓蕭摩訶不想主動向晚輩示好,自然裴子烈也不想主動向蕭摩訶示好,顯得自己是趨炎附勢之徒。
因此正如李藎忱所說,既然有些話不好直接說出口,那就不妨由李藎忱和蕭世廉來轉達,畢竟蕭世廉和李藎忱一個是蕭摩訶的長子,一個是蕭家的首席幕僚——誰讓蕭家就這麼一個幕僚——從身份上也不會辱沒了裴子烈,只要兩人到時候言行得當,李藎忱和蕭世廉有信心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蕭世廉鄭重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而隊伍前方傳來一聲歡呼,兩個人急忙抬頭看去。
天光破曉,一抹魚肚白出現在遠天。就在這光芒之下,一條大河閃耀着粼粼波光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視野之中。而那一條牽動整個戰局的呂梁水,在這一條大河面前細若溪流,只是無聲無息的匯入大河之中,融入這寬闊奔流的河流。
“淮水,是淮水!”蕭世廉激動的大吼一聲,而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更多將士的歡呼聲所淹沒。
淮水,過了淮水,對於這些將士們來說就相當於逃出生天,就相當於回家了!
李藎忱看着這些歡呼雀躍的將士們,心中暗暗嘆息一聲。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對於這些南陳將士們來說,在歷經一場又一場大戰和兇險之後,能夠再見到淮水,自然是感慨萬千,當年北上渡過淮水,大軍嚴整,氣勢昂揚,而現在重返淮南,雖然是攜勝而歸,但是不只有多少袍澤弟兄再也無法重新踏上生我養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