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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堯姆·菲歇是法國從路易十一時代開始就久負盛名的人文學者,而這些並不是讓丁慕頭疼的原因,真正讓他覺得這個人不好惹的,是他記得就是在紀堯姆·菲歇擔任宮廷顧問那段時間裏,這位學成自巴黎大學,而且之後還曾經多年在這所歐洲最古老學府之一的大學裏任教,並曾經一度擔任過巴黎大學首席校監的御前顧問,不遺餘力的堅持貫徹了徹底收回巴黎大學治學特權的政策,以至當紀堯姆·菲歇死後,已經被完全剝奪了治學特權,逐漸淪落爲國王和王室工具的巴黎大學的師生們,集體拒絕參加這位曾經令他們引以爲傲的前輩校友的葬禮。
這麼一個人怎麼又不讓人頭疼呢,丁慕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不好,居然一下子就得罪了這麼兩個決不能得罪的人,可當時他卻又實在沒有辦法。
丁慕很明白那時的局面,如果他的確是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佈雷,當場揭發奧爾良身份應該是最好選擇,那樣他完全可以藉着這個功勞得到不論是宮相還是司鐸的賞賜,可偏偏他並不是。
丁慕很清楚那位奧爾良公爵將來會成爲什麼人,那麼他突然隱姓埋名出現在西西里這件事,也許就是他那頗具傳奇意義的一生中的某次隱祕的旅行。
如果因爲他的揭發而導致奧爾良陷落在阿拉貢人的手中,哪怕只是一段時間,也許將來的一切都可能會發生改變了。
對是不是會改變什麼,其實丁慕並不多麼擔心,對那種所謂一隻蝴蝶煽動翅膀就會引起一場風暴的說法他是不以爲然的。
丁慕真正擔心的,是可能引出的對他自己的威脅,畢竟如果爲了奧爾良公爵的事牽扯出他跟隨吉普賽人流浪的真正原因,那麼司鐸也許就會發現他和坤託以及聖賽巴隆修道院的關係,如果那樣事情可就糟透了。
可現在事情也沒好到哪去,一想到自己正被一大一小兩頭狐狸惦記,丁慕就覺得這次可能真有點麻煩了。
敲門聲響起,丁慕不由攥緊短劍,儘管也知道以他的這兩下未必能對付得了奧爾良的手下,但他還是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