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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我是想管,可是您家二公子不給我管的機會。”
“我家長生你是曉得的,沒念過幾年書,沒見過世面,別跟他一般見識。喝口茶,消消氣,我們慢慢說,慢慢談,心平氣和的談。”
“那就再談談?”韓秀峯坐下問。
“這就對了嘛,”潘掌櫃端起茶碗,嘿嘿笑道:“賢侄,話說你在衙門當了那麼多年差,咋能沒攢下幾百兩銀子?”
韓秀峯輕嘆口氣,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說起來慚愧,侄兒我不光沒出息,在衙門當差這些年沒攢下幾兩銀子還大手大腳。喫了上頓沒下頓,要不是關叔和衙門裏的那些伯伯叔叔接濟,恐怕早餓死在城裏了。”
正如關捕頭剛纔所說,衙門八字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
不管誰家攤上官司,衙役就會管事主索要鞋襪費、酒飯錢、車船費、招結費、解鎖錢、帶堂費,書吏同樣如此,這也要錢那也要錢,喫完原告喫被告,韓秀峯說在衙門當差沒攢下錢,潘掌櫃打死也不信。
韓秀峯不管他信不信,接着道:“現在悔之晚矣,尤其是前些天聽街上的人嚼舌頭,說潘兄打算拿我家幺妹兒抵債,打算把幺妹兒賣到城裏的窯子裏去接客,我這個做堂哥的卻無能爲力,真是愧對我叔,愧對列祖列宗,恨不得找根繩子在這個黃桷樹上吊死。”
“賢侄,別聽街上那些人亂嚼舌頭。我與你叔情同手足,如今他屍骨未寒,我豈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