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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在川滇交界處犯上作亂的賊首藍大順,竟打起了長毛的旗號,並經大關縣北犯,一路轉戰至川西平原。手下也由之前的幾萬人,跟滾雪球似的,變成了現如今的二三十萬!
如果只是這一股賊匪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藍逆並非真長毛。
真正讓人擔心的是,剛到任的雲貴總督福濟六百里加急奏報,石達開所率的真長毛由貴州竄入川東,皇上已命統帶盧又熊全軍,馳赴川東剿辦。與此同時,陝甘又發生了回亂,且波及到了川北!
更讓人擔心的是,在這個十萬火急的節骨眼上,新任雲貴總督福濟不曉得喫錯了啥藥,竟上摺子彈劾正在川北辦理防堵的成都將軍崇實。
奏稱軍情大事,崇實竟悉委私人,使得貪功冒餉之徒,濫竽省會。陷陣衝鋒之將,銜恨疆場;稱佔泰轉戰至羅江縣屬之皁角鋪,被賊匪圍困,崇實竟擁兵不援,以致遇害。還奏稱松潘番夷滋事,將近一年,該松藩廳文武各官困守危城,以血書求救,崇實卻視同秦越,以道路不通爲藉口,不發一兵,致使松藩廳城失陷,松藩鎮及松藩廳等衙署被焚燬,總兵官張中寅等文武官員殉國。
崇實究竟有沒有見死不救韓秀峯不知道,只知道省城通往松藩的道路確實不好走。更何況事有輕重緩急,相比竄入四川腹地的藍逆、從貴州竄入川東的長毛,以及越鬧越兇的回亂,時任署理四川總督的崇實,顯然要緊着威脅最大的那一股剿。
“四哥,崇實大人會不會被降罪?”任鈺兒放下她整理的“宮門抄”,忍不住問。
“上頭不是寫的很明白嗎,著駱秉章詳晰查明,據實具奏,毋稍迴護。”韓秀峯想了想,接着道:“何況鄭親王也好,肅順也罷,他們對四川官場上的那些爛事並非一無所知,崇實那會兒暫署四川總督本就是臨危受命,接手的本就是個爛攤子,能勉強維持住已經很不錯了,還能指望他有多大作爲。”
“這麼說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