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机遇 (第8/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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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事做错了?他问自己。他也受过这样的训练,一步一步地分析自己的行动,找缺点,找错误,找……。他被盯梢了吗?当然,他跟大使馆的所有馆员一样常常被盯梢。他个人的尾巴是一个他想象为“乔治”的男子。但乔治常常不在。俄国人不知道他弗利是谁。这一点他很肯定。然而那想法噎住了他的喉咙。在情报行业中,你要是肯定一件什么事情,那就是走向灾难之路。那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违背行业之道,从来没有背离过他在弗吉尼亚州约克河畔的皮尔里营受训时学到的东西,然后他在世界各地都运用过。
唉。下一件必须做的事情是预定的。他到通信室,给雾谷发了一份电传。然而,这份电传是发向一个信箱码,到这儿的信息绝不是例行公事的。收到后一分钟,兰利的一个夜班值勤人员就开车到国务院取回电报。电文的用字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它的含义却不然:红衣主教线上出了麻烦,详情后报。
他们没有把他带到捷尔任斯基广场。克格勃总部所在地曾长期作为监狱——为那里发生的一切而设的地牢——现在完全成了办公楼,因为根据帕金森定律〔当代英国历史学家Northcote Parkinsobn的论调之一说,收入大则开支亦随之增多。——译者〕,这个机关已经扩大,并吞了一切能用的空间。如今审讯在列福尔托沃监狱进行,那儿离卫星电影院只有一个街区,有足够的空间。
他独自坐在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那交通没想过要抵抗,他甚至没有认识到,如果他能逃跑或者跟那个逮捕他的人打起来,还可能得到自由。这并不是因为丘班诺夫少校有枪——他没带枪——而仅仅是因为俄国人缺少自由,往往没有积极反抗的观念。他看到了生命的终结。他接受了它。这交通是一个胆怯的人,但他害怕的只是命该如此。你斗不过命运,他告诉自己。
“那么,丘班诺夫,我们得到的是什么?”问话的人是二局的一个大尉,大约三十岁。
“找人把它冲印出来。”他递过暗盒,“我认为这人是接头人。”丘班诺夫叙述了他所见和所做的事情,他没有说他曾把胶卷倒进了暗盒,“我完全是在偶然情况下发现他的。”他这样结束了谈话。
“我还以为您们‘一’字号的人不懂得怎么干呢,少校同志。干得好!”
“我害怕撞上了一次你们的行动和……”
“现在您可知道了。您必须写出一份全面的报告。您要是和这位上士在一起,他可以带你去找一位速记员。我也要去组织一个审讯小组。这需要好几个钟头。可能您想跟妻子通个电话。”
“那胶卷。”丘班诺夫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