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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罗宾,喝一点。”他把一个小的金属杯子递到美国人的嘴唇边。
扎卡赖亚斯很快地吞了一口,他还没来得及尝出伏特加的酸味,那酒已经到了他的肚中。他大吃一惊,举起手来把酒推开。
“我不能……”美国人喘着气。“……不能喝酒,不能……”
“罗宾,这是药。现在不是喝酒作乐。你的宗教对药没有约束力。我的朋友,你需要吃药,我只能帮你这点忙。”格里沙诺夫的声音因沮丧而颤抖。“你一定要喝下去,罗宾。”
那也许是药。扎卡赖亚斯心想。有些药用酒当保存剂,教会并不反对这一点,是吧!
他记不得了。他不知不觉地又喝了一口。他不知道由于被殴打而大量涌入身体的肾上腺素挥发之后,喝点酒可以加速身体的自然松弛。
“不要喝得太多,罗宾。”格里沙诺夫把杯子拿开,接着开始查看他的伤口。
他叉开两腿,用一块湿布擦美国人的脸。
“野蛮人!”俄国人骂道。“血腥的野蛮人。我一定要教训一下永少校,我要掐断他那瘦猴一样的脖子。”俄国上校挨着他的美国同行坐在地板上,同他说着心话:“罗宾,我们是敌人,但我们也是人。就是战争也有一定的规矩。你为你的国家服务,我为我的国家服务。这些……这些人不懂得没有荣誉感便没有真正的军人这个道理,那只是一群野蛮人。”
他再次举起杯子。“在这,我找不到别的治疼痛的药,对不起,朋友,但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