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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着,有個一米四五左右,鵝蛋臉少女邁着小碎步衝了進來,先衝他行了個禮,然後手腳麻利地將一件熨燙得整整齊齊的長袍抖開,服侍他更衣。
“我不是大師!”終究屬於華夏語系,學起來遠比英語容易,短短五天裏,張潛已經可以用唐言跟當地人做一些基本交流。掙扎着向後退了半步,他低聲糾正。“不要叫我大師。還有,衣服放在牀上就好,我自己穿!”
“是,鹹溼(仙師)!”鵝蛋臉少女溫順地改口,卻不肯停下手,先將外袍替他扯平,然後又幫他繫上一條鑲嵌着琥珀和琉璃的腰帶。
“也不是仙師!叫我張先生,或者張少郎都好。”不敢用手將少女推開,張潛紅着臉繼續糾正,“其他就放下吧,我自己來!”
“婢子不敢!婢子是少郎君指派給歹勢的。能伺候歹勢,是婢子的福分!”少女毫無芥蒂地跪下去,一邊解釋,一邊信手拿起洗淨烘乾的布襪子,“歹勢請坐,婢子伺候歹勢着足衣!”
青年男子早晨起牀時的自然反應,還遲遲沒有消退,正對着少女的額頭。一股罪惡感,立刻湧上張潛的腦海。劈手搶過布襪,他面紅耳赤地橫跨了半步,急切地強調,“放下,放下,我自己來。都說幾遍了,我不是什麼大師,只是借住在莊子上的客人!”
“鹹溼恕罪,鹹溼恕罪!”鵝蛋臉少女還以爲自己叫錯了稱呼,才讓貴客如此惱怒,嚇得臉色發白,流着淚連連叩首。
張潛頓時被哭得頭皮發麻,無可奈何地坐在了牀沿上,交出布襪子,“算了,你來就你來!反正也勞煩不了你幾天了!”
“多謝鹹溼!”鵝蛋臉少女如蒙大赦,用手背快速擦掉眼淚,將張潛的大腳丫子捧在自己懷裏,小心翼翼套上襪口。
“我不是什麼鹹溼……”張潛本能糾正,隨即悻然放棄,“算了,隨你叫吧。鹹溼就鹹溼吧!反正歹勢也沒比鹹溼好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