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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奉命端來木盆負責接“黃水兒”的任盈盈,低聲尖叫。隨即,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恐尖叫聲打擾了“高人”施展奇術。
奉命打來鹽水備用的小胖子任琮,則快速將頭扭到了一旁,面頰,手臂,大腿上等處的肌肉,突突亂跳,冷汗也沿着額頭滾滾而下。
第一次拿刀子切人肉,張潛其實也被污血刺激得頭皮發乍。然而,患者的傷口已經被切開了,他會做也得做,不會做沒理由停手。所以,乾脆把心一橫,牙關一咬,繼續用刀刃往傷口深處切去。只要沒把患者當場疼醒,就全當自己是在削木頭。
好在任瓊胳膊上的傷口,原本就沒多大,附近也恰巧沒什麼動脈和靜脈。因此,四、五刀輕輕切過之後,刀刃下已經能夠看到鮮紅色的肌肉。張潛將頭扭向一旁,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態。隨即,又開始用刀刃剜那些腐爛的肌肉,不求動作絕對精確,只求做到除惡務盡。
這下,傷口處的血,就淌得多了起來。任盈盈看得花容失色,本能將眼睛閉上,渾身上下冷滾滾。再看小胖子任琮,雖然始終目光都沒敢往傷口處多瞧,卻早已嚇得臉色慘白,四肢癱軟,距離昏迷已經沒多遠了。
倒是御醫孫安祖,這輩子處理過太多的各種傷口,非但積累了足夠的經驗,神經也早就被患者血肉模糊的樣子,折磨得足夠粗大。聚精會神看了一會兒,發現張潛握刀的右手一直在發抖,額頭、後脖頸等處,都溼得宛若剛剛被潑了一大碗水般,便隱約猜到他以前沒施展過幾次同類的奇術。因此,猶豫了片刻,壓低了聲音商量:“少郎君可是累了?如果只是單純挖掉腐肉的話,可以放心教給晚輩。只是,如果邪毒不除,今日挖盡了腐肉,明日就會又有新的血肉再腐,一日日挖下去……”
“你會切除腐肉?不早說!”張潛正累得頭暈目眩,果斷將高仿瑞士軍刀遞過去,大聲說道:“你只管將腐肉挖盡了,小心不要傷到血管。至於病菌,就是邪毒,我還有別的藥!”
“如此,少郎君先去休息,讓晚輩助你一臂之力!”聽張潛說另有藥物對付邪毒,先前見識過百服寧退燒之神奇效果的御醫孫安祖,立刻精神大振。迫不及待地接過高仿軍刀,彎腰低頭,三下五除二,就將傷口處的腐肉給清理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