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雖然一直宣稱自己是墨家子弟,並且今天在郊外還爲了捍衛墨家的“榮譽”,跟盧藏用脣槍舌劍。然而,張潛在內心深處,卻從沒把墨家子弟這件事兒當真!
所謂秦墨子弟,只不過是他爲了掩飾自己的穿越者身份,故意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言。事實上,他對墨家的大部分了解,都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網絡。而對墨家經義和墨家諸多先賢事蹟的瞭解,則大多數來自於手機裏收藏的論文。
這些支離破碎的格言和故事,用來在酒桌上胡侃,或者對付盧藏用這種找茬者,綽綽有餘。卻無法構成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更無法指導他,如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和社會制度下生存。
然而,除了最近一直囫圇吞棗所學習的墨家,眼下,張潛卻已經找不到更好的理論,來支持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局。
內心深處,他在下意識地,排斥讓任琮來處理今天所遇到的難題。因爲他隱隱已經預料到,任琮回來之後,肯定會將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內心深處,他也不太願意爲了這點兒小事兒,去麻煩張若虛。當最初的衝動勁兒過去之後,張若虛的身影,在張潛的腦海裏就跟他又拉開了距離。
對方跟他只是一頓飯,一瓶花露水,一瓶風油精和一瓶萬金油的交情,並且後三樣東西,還是前天臨時找陶瓷瓶子灌製的樣品,沒來得及做任何精細化包裝。他不敢奢求,對方爲了幾件禮物,就願意摻和到自己的家事之中!
並且,張若虛同樣是個唐人!他處理問題的手法,未必跟任琮相差太多!
此外,內心深處,還有一股強烈的自尊,驅使張潛獨自來解決眼前的問題。
他白天時剛剛自稱是秦墨嫡傳,還引經據典地在賀知章和張若虛等人面前,聲稱什麼“儒家立之以言,墨者踐之以行”,等到晚上該自己“踐之以行”的時候,卻掉了鏈子!今後還有什麼臉面跟幾位前輩來往走動,甚至坐而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