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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叔,你聽說了嗎?王家老二昨天夜裏,被張莊主給收拾得老慘了!”農閒的時候,莊戶人家中上了年紀的老人們沒事情做。於是乎,將家裏的牲口趕到河畔一撒,然後聚在一起扯八卦,就成了大多數老人的選擇。
“怎麼沒聽說呢,呃!”被稱作他叔的人,朝食喫得有點急,一邊打着野菜味兒的飽嗝,一邊高聲回應,“昨天王大從張家大院兒接那小子回來的路上,他可是扯着嗓子叫喚了一路。把我家狗都嚇到了,躲在屋門口跟着汪汪了一整宿!”
“這張莊主,也是夠狠的啊。昨天下午時,我還覺得,那麼白白淨淨的後生,怎麼着應該是個讀書人。”又一名放羊的老漢湊過來,晃動着腦袋大發感慨,“誰料到,居然能把王二給打得下不了牀!”
“讀書人,讀書人心才黑呢!大周女帝在位那會兒,姓來的,姓周的,還有姓張的,哪個不是讀書人?眼下……”一名趕驢的老漢揪着柳條,一邊無聊地抽打着溪水,一邊唸叨。(注1:來俊臣,周興,張易之等,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狠毒之輩。發明了大量刑罰工具。)
“噓——”其餘衆老者齊聲打斷,然後紛紛向遠走了四五十步,拉開與趕驢老漢的距離。
雖然村子距離長安挺老遠的,官府通常也不會管小老白姓說三道四。可能小心些,大夥還是小心些爲妙。免得真的被哪位路過的官差聽了去,打着“妄議”的罪名找上門來,大夥即便最後不用去坐牢,各自家裏的那點餘財,也得被官差颳得乾乾淨淨。
那趕驢的老漢,也自知說漏了嘴。訕訕地將柳樹枝丟進河水裏,涎着臉努力向大夥靠近,“行了,不說了,不說了。這不是不小心嘴巴沒管住麼。咱們繼續說王二,我以前好像從來沒見過他啊。怎麼突然之間就回來了,又突然之間被張莊主給打趴下了?!”
“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了。那王家老大,之所以搬到咱們這邊來討生活,就是被王家老二給鬧的。唉……”一名年紀看上去最長的白鬍子老漢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開始向大夥普及王氏一家的經歷。說着說着,就把自己給代入了進去,抬起手來輕輕抹眼角,“要不說呢,做兄長的,生在前頭,長在前頭,喫苦受累也在前頭……”
“怪不得王田氏那麼刁蠻,她如同再老實一點兒,王家連最後幾十畝地都置換不到,都早就被老二敗掉了!”周圍的聽衆們,也陪着他大發感慨。個個都覺得王氏一家可憐,而那王二的行徑,着實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