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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真的疼。
也許是因爲張潛自己提煉的白酒,比後世大規模生產出來的白酒,多了許多對人體有害的雜質。也許是因爲,跟王翰、張旭、王之渙這些大唐酒仙們舉杯的次數太多。當天,張潛連自己最後怎麼回的家都沒記住。趴在牀上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才終於恢復了幾分清醒。
但是,他的腦袋卻疼得像被斧子劈過一般,動一動,就天旋地轉。
然而,他卻不敢再睡。先叫紫鵑幫自己拿了一份醒酒湯,對付着暖了一下麻木的腸胃。然後就強打起精神,在家丁張義的攙扶下,去了花露水作坊。
作坊的大銅壺,正採取“水浴加熱-冷凝”法,從收購來的黃酒中,蒸餾酒之精華(酒精)。而因爲冷凝不夠徹底的關係,整個作坊裏,都飄蕩着後世民間劣質燒鍋的味道。長時間暴露於酒精蒸汽之下,包括任琮和郭怒在內,在場所有人面孔都呈酡紅色,說話時舌頭也有點兒大。
“師,師兄酒醒了?”見張潛親自來“督促學業”,郭怒以比後世研究生見導師禮貌十倍的態度,蹣跚着迎上前,噓寒問暖。
“醒了,趕緊把窗子打開,誰叫你們關着作坊窗子的?!”眼看對方差點兒就要撞進自己懷裏,張潛趕緊一把將郭怒的身體扶穩,“任琮,先別忙着往壺裏添黃酒,帶人把所有窗子全都推開。記住,以後都敞開了窗子幹活,千萬別再悶着!”
說完話,放開郭怒,張潛自己迅速扭過頭,推開屋門,一邊對着凜冽的秋風大喘特喘,一邊在心中慶幸不已。
虧得老子來的及時,否則,任琮、郭怒和作坊裏的夥計們,今天非得都酒精中毒不可!而萬一留下了後遺症,這麼聽話的“研究生”可不好找。今天答應送到張若虛家的醫用酒精,也非得爽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