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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學名叫“火藥”了,那旈,硝,碳摩爾比合成物,以後叫啥?還有,還有孫思邈老人家的火藥呢,作爲他老人家的嫡傳兒孫,孫安祖難道不該立刻站出來捍衛祖先對火藥的命名權?(注:孫思邈的火藥,叫丹經內伏硫磺法,沒以火藥爲名。)
“當然是火藥了,既可以發火,又可以做藥用清理金創,避免感染!”弄不明白張潛的反應爲何如此怪異,張九齡皺着眉頭反問,“莫非用昭對如此命名有異議?陛下雖然貴爲天子,卻從諫如流,你若對此命名有異議……”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張潛毫不猶豫地擺手,又來了一個否認三連。
火藥就火藥吧,古代阿拉伯人還管黑火藥叫過“中國雪”呢。黑白都顛倒了,也沒影響火藥一步步成爲殺人利器。至於將來真的需要拿出這個大殺器,直接前面加一個黑字就行了。白火藥和黑火藥,一個液體一個固體粉末,倒也能區分得清楚。
“既然聖上已經親口賜名,火藥署也算打上陛下的標記了。你去上任之後,應該不會有人敢故意欺生!”知道張潛未必說了實話,張九齡也不刨根究底。笑了笑,繼續耐心地指點。“但用昭你初次上任,還是儘量要低調一些,並且儘量學會和光同塵。說實話,愚兄當年中了進士之後,如果懂得做人,也不至於仕途如此坎坷。”(注:張九齡是長安二年(702)的進士,當年才二十五虛歲,起步很高,但此後很長時間都不得志。)
“多謝子壽兄,小弟必然會牢記於心!”張潛在二十一世紀也只是個考研狗,最缺的就是社會經驗,聽張九齡說得認真,感激地肅立拱手。
“軍器監官員不參與朝政,所以除了元日(大年初一)和冬至日之外,用昭你無須上朝。平素照例是十日一休,即便不到休沐之日,只要能按時完成上司交給的任務,也不用時刻在軍器監裏頂班。但頭幾個月需要謹慎,輕易不得請假,即便有事請假,也不要離開長安城。以免陛下忽然問起火藥的事情來,點你去追朝……”擔心張潛因爲缺乏經驗,進入官場之後喫自己曾經喫過的那些虧,張九齡又耐心地補充。(注:追朝,皇帝臨時安排某位官員來應答他的提問,或者參與某件事的討論,會派人通知他什麼時候參加,稱作追朝。)
他這麼做,明顯是存了投桃報李的心思。因爲如果不是張潛通過賀知章、畢構和張說,給朝廷獻上了酒精和酒精消毒術,他的名字恐怕早就被大唐皇帝李顯給忘了,更不會突然被啓用,跟張說一道去檢驗酒精消毒術的效果。
而酒精消毒術對於金創感染的效果,比張潛當衆說出的,還好上數倍。粗心大意的劉郎中,無意間又揭開了酒精的另外一種神奇用途。這才讓他和張說兩個,同時簡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