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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轉頭說起,朔方軍在勝州眠沙臥雪,鎧甲,兵器,糧草,被褥樣樣都缺,將士們卻依舊捨命阻擋突厥渡河,大夥對宗楚客等人的恨意,就又變成了對勇士的尊敬。結果,也不知道誰趁着酒勁兒提議,乾脆合夥鼓搗個商行,想方設法爲朔方軍略盡綿薄,竟然得到了所有人一致響應。
於是乎,四個唐代憤青,再加上張潛這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者,乾脆推開盤子和酒盞,開始謀劃起了商行的具體細節。反正大夥當中,官職最高的不過是個五品,跟朔方軍走得再近,也不至於被栽上一個拉攏邊將,圖謀不軌的罪名。
有了事情幹,時間就過得飛快。當初步方略達成,又約好了改日去阿史那家開的慕天樓快活,周建良和李其兩個終於各自心滿意足地告辭而去。而此刻,外邊天色早已經擦了黑。
張潛這才終於緩過一口氣兒來,連忙叫手下人入內幫忙收拾殘羹冷炙,同時將外套由官服換成皮裘,準備打道回府。
“今天去師兄莊子上住吧,大夥一起坐我的馬車,我的車寬敞,裏邊還有暖爐!”那郭怒卻喝得仍然不覺得盡興,醉醺醺地替張潛向任琮發出邀請,“自從師兄做了少監,咱們三個也好久沒一起用過飯了。剛好回去後,還能一起喫頓宵夜!”
“不想回你自己家,你就明說。我升任少監,總共才幾天?”張潛立刻翻了翻眼皮,笑着數落。然而,卻終究不忍心拒絕,任由對方把自己和任琮拉上了馬車。
郭怒原本就是個喜歡擺闊的紈絝子弟,最近不但做了官兒,又從六神商行內有了額外進項,當然用度就更爲豪奢。同樣是出行用的馬車,竟然用了兩匹純紅色的挽馬。車廂也是用雕花鎏金,極盡奢華之能事。
如果不是耐着官職低,也沒有爵位,張潛很是懷疑,自家這位二師弟,敢把車廂直接裹上一層金箔。那樣的話,馬車的造價比起二十一世紀的三股叉兒,恐怕也不遜多讓了。
然而,郭怒請他和任琮一起回家,卻不是爲了向他們炫耀自己的車駕。當馬車剛剛駛出了長安城門,此人就立刻收起了全身上下的醉意,對着張潛鄭重拱手:“師兄,今天做師弟的越俎代庖,還請師兄見諒。那個李奉御,當時我怕你應付不來。我很懷疑,他出身於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