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張儀身邊的座席之上,隨意攤放着一卷打開一半的皮質輿圖,圖中所繪似是七國之地,邊緣已微微起了毛刺,輿圖的皮質也偏於黯淡柔軟,必是經年翻閱所致。秦王看得眼皮一跳,心下更是篤定。
“適才經過先生房間,聽得先生好興致,只是不知這‘謂我心憂’之憂自何而來?”秦王端然席坐俎邊,也不客氣,執起酒樽便將兩隻耳杯斟滿。
張儀並不急於回答,只安然看着杯中晶瑩清澈的液體緩緩注滿。直到秦王擱下酒樽,他方答道:“儀乃君之客卿,自是憂君上之憂矣。”
秦王眉毛微微一挑:“哦?寡人何憂之有?”
張儀微笑道:“自是……滅楚。”
“滅楚”二字說得平緩淡然,卻似一聲平地驚雷在秦王腦中炸起,他只覺心中翻起滔天駭浪,面上卻仍如常說道:“秦楚乃姻親之國,寡人怎會存滅楚之意?先生說笑了。”
張儀深深看向秦王:“若君上真無此意,則儀之憂更深矣。”
秦王蹙眉:“還望先生明示。”
張儀將身旁的輿圖拾起,在俎上鋪開,口中說道:“秦伐三晉,初有小勝,秦上下便已居功論賞,真乃身陷險境而不自知矣。”
秦王的面上仍是看不出喜怒:“寡人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