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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昭和麪上鬱色漸濃,忙道:“我已暗中留意,只是尋常交談,並未有什麼逾矩之事。”
“哼!”昭和猛然拍在面前的小几之上,“尋常交談?待字閨中的女兒家便不應有什麼尋常交談!倉雲即日逐出府去!”
嬋媛連聲勸道:“動輒逐出府去,豈不是更讓外人看了笑話,原也並非什麼大事,好生勸了便是,何必鬧得人盡皆知,於霞兒今後的名聲也是有損。”
昭和漸漸平靜下來,想了想,說道:“便先按你說的去吧。只是傳我的話下去,今後誰再敢如此背後嚼舌,我便拔了他的舌頭,拖出去杖斃!”
夜深了,昭府中還有一間房亮着燈。牀榻之側,倚着一位少女。她面上略施粉黛,一身鵝黃的挑絲雲紋深衣,配着極淺淡的茜色襦裙;那一低首時腦後的少女單螺髻,由細密柔發疊疊盤起,只餘一兩縷青絲垂至脖頸處,似是遺漏之態,亦是點綴之美,襯得膚若凝脂,齒如瓠犀。
少女此刻正靜靜地看着手中的一枚碧玉簪,目光溫柔中帶着些許嬌羞與喜悅,頭低低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波流轉,間或露出一抹清亮。
正是昭和之女——昭府千金碧霞。
嬋媛在虛掩的門邊駐足,默默地望着倚在牀邊低眉含笑的少女,心中五味雜陳。她嫁與昭和多年,只出一女,如今正是二八年華,出落得標緻動人。昭和與她自是疼愛有加,只盼日後擇一良婿,也好了卻她多年來的心中惦念。
房中傳來婢女采薇揶揄的笑聲:“小姐怎地都看癡了,倉雲公子送的什麼好物件,讓奴婢也瞧瞧。”說着,便是一陣嬉鬧。接着又聽采薇道:“原以爲是何寶貝,不過一支玉簪罷了,看把小姐稀罕的,瞧這上面刻的鳥兒,怎麼兩個腦袋,難看至極!倉雲公子也太不會送東西了!”
采薇是與碧霞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頭,平日在閨中說話自然也隨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