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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的生活非常的規律。每天什麼時候幹什麼事,他都列出了極爲詳細的表格,嚴格地按照這表格作息,這麼些年下來,李澤身邊的人都已經習已爲常了,但對於一個剛剛知道李澤並且開始瞭解李澤的人來說,就讓人很震驚了。
因爲李澤事實之上是沒有人管的。王夫人生了他,但從小到大,卻基本上沒有理會過他,哪怕是李澤五歲之時經歷了一場大劫,險些兒便一命嗚呼了,王夫人最親熱的舉動,也只不過是站在李澤的牀前,紅着眼圈子盯着他看了一陣子,然後便轉身離去了。
當時夏荷七歲,剛剛被安排到李澤的身邊照顧他。
母親近在咫遲,對他都陌然視之,他那沒見過幾面的老子,卻連看都沒有來看過。而李澤再見到他的時候,卻又是一年過後了。那個人的面貌在李澤的腦海之中是模糊的,只知道很是高大威猛,氣度不凡。
病好了,但李澤卻就此像是轉了一個性子,整個少年人的活潑歡快無拘無束似乎被也隨着這場大病被那無數的湯藥給治得無影無蹤了,整整沉默了一年之久的李澤,就在大家都以爲他已經病傻了的時候,再一次開口了。
有些結巴,有些生硬,有些嗑嗑絆絆,但衆人卻都不以爲異,畢竟,一個整整一年沒有開過口的人,再度開口說話,總是有些不順的。結果也似乎遂着衆人的意,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李澤愈來愈流利地能與人交流了。
這裏頭,最高興的當屬於夏荷了。而據夏荷說,當他重新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的母親王夫人,當晚喫飯的時候,破例喝了一杯酒。
李澤靜靜地看着書,不時地提起筆在書上做着一些記號,或者將某些重要的東西另行記載下來,夏荷則在一邊輕手輕腳地收拾着屋子,看到硯臺裏的墨快沒了,走過來替李澤磨一些墨水,發現燈光暗了,便來挑一挑燈蕊,李澤手邊的茶杯裏水沒了,則提着暖婆子加上熱水。
這間書房,除了李澤與夏荷,從來沒有第三個人進來過,李澤也不允許其它人踏進這一間書房,一年前,院子裏的一個灑掃的小廝不知輕重地闖了進來,然後,就不見了蹤影,據說是被少爺給發賣出去了,自那以後,整個銘書苑裏,這間書房就成了禁地。
“公子,戌時了。”夏荷瞅了一眼漏壺,走過來提醒李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