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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沅湘以南征兮,
就重華而陳詞
——《離騷》
暮色四合,屈伯庸與柏惠相對而坐,默默無語。
氣氛凝滯,連侍女亦不敢進來。青玉蟠螭玉枝燈還未點亮,風吹帷幔,光一點一點暗下來,兩人坐在那黑暗裏,心如墜冰窖。
良久,屈伯庸對外面的侍女緩緩道:“掌燈吧。”
燭光一閃,他看到柏惠已淚痕滿面,搖頭沉沉道:“昭和那策略,我不能接受。”
“可事到如今,我們可還有良策?”柏惠幽幽道。她在內室聽到昭和那番話,撫住胸口心痛不已。她素是敦厚之人,即使屈由不是親生,要這麼捨棄亦是不可能。但這萬難的選擇迫在眼前,昭和的話亦句句在理。出於一個母親的本能,她不能阻止自己無數次生起保屈原的念頭,但終究說不出口。
“明日即要大朝了。”屈伯庸少有地頹然。
柏惠多希望他先說出,誰殺的人就讓誰去認罪。然而屈伯庸眉頭緊縮,雙脣緊閉。柏惠不願再想那些道義情感,忍着痛說:“良人,那招遠是由兒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