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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子蘭對《詩三百》也不過一知半解,妄然扔出這些詰問,實是貽笑大方,但他太想在父王面前有所表現,又追着道:“思無邪,大抵是古人爲追求不苟之情,才遮掩真意吧。”
南後若有若無一笑,輕輕道:“自然各人有各人的理解,請屈子明示。”
此時鄭袖已尷尬氣惱,楚王含怒而威,但聽屈原靜色道:
“子蘭此言有差。所謂思無邪,恰是指不虛假。魯國孔子本意爲詩三百篇,無論孝子、忠臣、癡男、愁女,皆出於至情流溢,直寫衷曲,毫無僞託虛徐。子蘭天資聰穎,日後讀詩,不可以己解意。”
公子蘭臉上赤紅一片。鄭袖強忍怒氣道:“大王,我日後必對他悉心教導。”
那日歸來,鄭袖便忍淚將公子蘭行以家法,又強關入內室,將成堆的竹簡送進去,令專人看守,只叫他一心讀書。
芙蓉宮。
田姬出神地看案上的幾張羊皮卷,那地圖上,秦、楚、齊三國赫然陳列,忽然聽到人傳:“鄭袖夫人到。”
田姬剛麻利收好羊皮卷,便見一位衣飾繁麗、環佩叮噹的女子帶着侍女踱步進來。
鄭袖笑道:“妹妹何必拘禮,快快起來。”說罷便環顧四周,見廳中只有張金銀彩繪漆案,精雕的赤色鳳鳥花屏風,一邊方漆案上有面雕花透雕蟠螭紋銅鏡、鏤空獸紋青銅奩,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