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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之的英文粗鄙不堪,也配談文字麼?”辜鴻銘的山羊鬍子一撅,不屑地打斷了徐庭戈的發言,“我以爲你有什麼新意,原來還是胡適之的那一套玩意。”
徐庭戈還想辯駁,辜鴻銘根本不給他機會,“放着醇酒不喝,反而去喝勾兌的劣酒,是什麼道理,學文言文和學拉丁文一樣,是民族精華的傳承,外國人尚且知道學拉丁文,胡適之他們卻要搞什麼文字革命,拋棄文言文,實乃貽害百年之大禍患。”
徐庭戈大聲疾呼:“辜教授,請容我一言,胡適之先生提倡白話文,是爲四萬萬同胞着想,文言文晦澀難懂,於提高民智方面大爲不利,同理,拉丁文亦是如此,德國詩人海涅曾因不能熟記,感嘆‘要是羅馬人得先學好拉丁文,他們大概沒剩多少時間征服世界’,我想說的是,如果不以研究文化爲目的,大學還是以學習英法語爲重要課程。”
臺下一片掌聲響起,同學們看着徐庭戈的眼神更加熱切了,連林文靜也不住點頭,想必她對文言文也有着切膚之痛。
辜鴻銘早已料到這個回答,他鄙夷道:“海涅一腐儒而已,如何能當成範例來說,文言文乃是國學的底子,學好之後,白話文自然不在話下,正如拉丁文是日耳曼諸語言的鼻祖和雛形,學會拉丁文,英語法語西班牙語都不在話下,天下沒有學不會的課程,只有不努力的學生,這位同學,我敢和你打一個賭,只要願意學,就算是沒文化的苦力也能學會拉丁文。”
說着他一指陳子錕:“小子,你上來。”
陳子錕走上講臺,向大家鞠了一個躬。
臺下譁然,不知道辜鴻銘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個人,是我在門口找的車伕,此前並不認識,馬上就要放寒假了,我準備用過年這段時間,教他學會拉丁文,至少達到不亞於諸位的水準,誰敢和我打賭?”
教室裏一片嗡嗡之聲,今天是寒假前的最後一堂課,來聽辜鴻銘講課的有北大預科和本科的學生,還有旁聽生和試讀生,男男女女,歡聚一堂,年輕人性子衝動,這種場合焉有退縮之理,徐庭戈昂然道:“我押一百塊,賭他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