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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的騾車上裝滿了柳條筐,筐子裏全是炊事班加班加點趕製出來的鍋盔,這種死麪餅子是用木槌反覆敲打和麪烤制而成,硬度和厚度足以當盾牌使用,不光壓餓還能耐保存,實在是軍糧上品。
陳子錕就坐在這些鍋盔上面,嘴裏含着一根草棒子,懷裏抱着他的毛瑟馬槍,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當年在關東當馬賊的時候就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可別管是打家劫舍砸響窯還是對抗官軍圍剿,打來打去就是幾百人的規模,這種幾十萬人的大會戰可沒經過。
終於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了,老夥計,就靠你了,陳子錕抱起馬槍,在冰涼的槍管上親了一口。
王德貴睡的正香,他胸前的子彈帶裏插得都是秫秸,根本沒有子彈,他還勸陳子錕來着,押運糧草而已,用不着那麼緊張。
凌晨時分,人困馬乏,車伕們強打精神繼續趕車,一些押車的士兵早已進入了夢鄉,呼嚕打的震天響,只有滿懷心事的趙玉峯、李長勝,還有一個亢奮過度的陳子錕沒睡着。
車隊進入茫茫青紗帳,四下靜謐無比,偶爾響起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
突然之間,陳子錕覺得身上冷颼颼的,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沒等他回過味來,正躺在車上挺屍的王德貴猛然睜開兩眼,大叫一聲不好,將陳子錕踹到車下。
“啾”的一聲,陳子錕剛纔坐着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彈孔,要是晚一秒鐘,就被打死在馬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