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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好笑，徐元壽卻沒有笑，而是朝着終南山的方向拱拱手道：“他去賊寇火併的戰場上奉勸別人莫要廝殺，還說，只要坐下來談，總能找到一條合適的出路。
結果，被亂兵踩踏，把腿弄折了，小徒弟把他從延綏一路揹回來，耽誤了醫治，以後可能要拄拐才能行走。
你是不是很想笑？”
雲昭沉默片刻，搖搖頭道：“我笑不出來。”
徐元壽朝着天空呸了一聲道：“可是，別人都在笑他！笑他不自量力，笑他螳臂當車，笑他迂腐，笑他想成名想瘋了！”
雲昭聞言，沉默了更長時間，再次張嘴的時候徐元壽已經有些不耐煩，準備要走了。
“我最近弄死了七個人，又要準備弄死更多人，家宅不太安定，想請梁道長來家裏做一場法事，消弭一下衝天的怨氣，先生以爲如何？”
徐元壽點點頭道：“那就快點，我擔心你去晚了，他跟他的小徒弟會被餓死。”
很明顯，先生對於雲昭的所作所爲沒有什麼意見，更談不到鄙視。
“徐光啓給你寄來了一些種子，明日就要送到雲氏莊子，你記得收一下，我聽說裏面還有一封書信跟兩百兩銀子，銀子你拿去，找一些工匠把玉山書院的大門修整一下，弄一些鈴鐺掛在飛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