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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喪着臉說:“聶非非,你丫害我。”
我將右手伸出車窗朝她比了個V字。
十一月的冬夜,高速路上出奇地冷清,難得瞧見有同行車輛,S市漸漸離我遠去,拋在身後,就像一個養滿螢火蟲的巨大玻璃盒子。天上有銀月吐出清輝,忘記扔掉的老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屏幕上是聶亦低頭的剪影。
那天他正在實驗室,面無表情低頭拿移液器的樣子真是好看得沒邊際,我在實驗室外偷拍下了那個瞬間。好幾次他想搶了我的手機刪掉,逼得我給手機設了個超難的密碼,搞得後來自己都忘記,又去求他幫我破解。還以爲他破了我的手機密碼就會再接再厲刪了那張照片,卻沒想到他沒刪。
鈴聲是八年前一首老歌,我跟着哼了一段:“愛上一朵花就陪她去綻放,愛上一個人就伴着她成長,每個人都是會綻放凋零的花,請留下最美霎那。”
每個人都是會綻放凋零的花。
我順手按開車窗,將不屈不撓響着的手機扔出了車窗外。
冷風吹得我頭疼,眼睛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