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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陰有雨,雨倒不是特別大,落到車窗玻璃上卻足夠演出一道又一道長長的淚印子。淚水從人臉上流下去就像是那樣。
我媽從前特別喜歡雨天,常常充滿感情地跟我說,雨水其實是他們詩人的眼淚。後來有一個大雨天,我媽應邀去參加一個飯局,不幸被路上的積雨泡壞了她剛上腳的孔雀毛涼鞋,那之後,我媽再也沒提過雨水是他們詩人的眼淚。但她似乎很捨不得這個比喻,有一回早上散步,我聽見她跟我爸說:“夏天的晨露其實是我們詩人的眼淚。”我爸說:“你們詩人的世界我真是搞不明白,上回你不還說雨水是你們的眼淚嗎?”我媽說:“都是我們的眼淚行不行?我們天生眼淚多行不行?”我爸就沒說話了。
想起這件事的一瞬間,我有點兒想念我爸媽,但下一秒,我立刻硬起了心腸。
阮奕岑的毛病是每天早上起牀都要喝杯現磨咖啡,早飯後我徑直往酒店咖啡座找他,果然看他坐在那裏看報紙。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他抬頭瞟了我一眼,問我:“東西收拾好了?”
我點了點頭。他將報紙翻過去一頁,說:“等我十分鐘。”
我“嗯”了一聲,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本畫報。
大清早的咖啡座也沒什麼人,除了我們,唯有右前方一對時尚女性坐在那裏聊購物。
畫報翻了兩頁,那對女朋友當中扎馬尾的那個突然立起
來一本雜誌,將封面指給她的同伴說:“哎?商業圈原來也有這種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