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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意生氣:“別再刺激我了啊。”嘴角卻控制不住地翹起來。看到聶亦我就忍不住覺得開心,和他的每一句談話可能事後回想都再平凡不過,可此時卻覺得它們統統都那麼有意思。
前面棕櫚樹下有張雙人躺椅,他回頭看我:“去那兒坐坐?”
今晚是個星夜,天上羣星浩繁,星光散落在海洋上,令海波泛起銀光。海風輕柔,搖晃着南國的棕櫚,以夜爲幕,投下深淺不一的影子。漂亮得簡直能和安徒生筆下人魚公主出現的海夜有一拼。
我們在藤製躺椅上躺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我偏頭去看聶亦,他雙手枕在腦後,閉着眼睛。我乾脆側躺,用手背墊着臉頰,睜大了眼睛認真看他。我們相隔不過一隻手掌的距離,但星光朦朧,他的五官其實並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我想過聶亦約我出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直到現在才確定,他只是嫌酒會太吵,想出來安靜一陣子。我學他閉上眼睛,只聽到海水拂岸的絮語,心緒寧和,漸漸有睡意來襲。睡夢中感到有人幫我整理頭髮,替我將滑下來的劉海別到耳後。
不知過了多久,我醒過來。睜眼一看,聶亦不知去哪兒了,躺椅上只剩我一個人。
我立刻就慌了。
這裏是V島最偏僻的一角,沒蓋房子,當然也沒有燈,沒有人。我說過我怕黑,這是句大實話。雖然並非那種睡覺都必須開燈的黑暗恐懼症患者,但也有會讓我怕得呼吸不暢的情況存在,比如說深夜、暴露的大自然、一個人。
寒意幾乎在瞬間順着腳趾爬上來,冷汗也滲出額頭。好在智商沒去度假,我一邊自個兒給自個兒打氣拼命深呼吸,一邊摸索着找手機。手指剛觸到手機屏,靜夜裏突然傳來什麼聲音,我嚇得兩條腿立刻就軟了,正在大氣都不敢出的當口上,聶亦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睡好了?”
我緩了好半天,問他:“你去哪兒了?我睡了多久?”聲音有些含混,聽起來就像是沒睡醒還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