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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道:“當年我們在一起時,也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我驚訝地看他。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狹小空間裏卻驀然響起手機鈴聲,他騰出一隻手來接起手機,電話那頭是個女人,聲音太大,像是有些歇斯底里,話音隱隱漏出聽筒。
我轉頭去看窗外風景,聽到阮奕岑冷冷開口:“昨天和你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大約是對方問他理由,他道:“沒有什麼理由,只是到了時候。”不知道對方又說了什麼,他答:“別讓我們彼此難堪。”對方似乎在哭,又或許是我的幻覺。
有小湖泊從窗外掠過,湖正中還停了只木船。上次坐船見水已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曾經我生命中的一半都是大海和遊船,差不多一年沒出門,連這樣的鄉野閒趣都讓人感覺新鮮。
阮奕岑已經掛了電話,卻沒有忘記繼續我們剛纔的話題,他問我:“如果當年我去美國找你……”
我們至少還得在一起待兩天半,這話題顯然不適合繼續下去,我打斷他:“和女孩子談分手應該溫柔一點兒,我一個朋友說,分手也是門藝術,分得雙方都開心纔算高明,你這樣和人分手,簡直就是不及格。”
他道:“沒有愛,怎樣分都好,有愛在,怎樣分纔會開心?”
我說:“這倒是個好問題,什麼時候讓你倆探討探討。”話罷將皮衣掀起來蓋住腦袋,喃喃跟他說:“我先睡會兒啊,又有點兒困。”基本上我算是搞懂了,要是一個人執意談論某個話題,硬攔是攔不住的,阮奕岑今天不知中了什麼邪,動不動就把話題往我們當年的事上扯。任由這場交談繼續下去,他的確有可能問出“當年我們分手你是什麼心情”這樣的問題,但有些事情,就該停留在它該停留的地方,誰也沒必要再提起。
就像密林中的迷霧,合該亙古徘徊在密林裏,纔會一直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