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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到北,眼看着綠樹被我們一棵棵拋在身後,迎來北方蕭瑟又沉默的冬,入眼的行道樹要麼已經落光了葉子要麼正在落葉子,水也不再潺潺,車窗外所見河流和人工湖全都封凍起來。離長明島還有兩百公里,明天就能到。
這幾天我一上車就裝睡,喫飯找最熱鬧的地方,住酒店也是checkin(入住)後立刻進房間,和阮奕岑幾乎再沒有什麼正經的交談。但沒想到最後這一晚他會來敲我房門。
我靠近房門答他:“我已經準備睡了。”
他一點兒不給面子:“才九點。”
我說:“我睡得早。”
他答:“我在頂樓的茶室等你。”補充了一句:“我會一直等你。”
阮奕岑等我做什麼我大概心裏有個數,當年沒覺得他是這麼執着的人。時間真是神祕,只要你活着,它就與你同在,像一位雕刻大師,用漫長的歲月,將每一個人都雕刻成完全不同於最初的樣子。
九點二十,我如約來到頂樓的茶室。上面是玻璃穹頂,以大面積的透明玻璃做鋪陳,只在穹頂邊緣處用彩玻拼花。透過穹頂可見天上荒寒的冷月。阮奕岑找了個較偏的位置,靠坐在那兒喝酒。
我走過去坐下來,等他先開口。
半杯紅酒見底,他纔出聲:“你去美國後我去了法國。”他停了停。“你那時候也許是喜歡我的,但還說不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