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公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愣了一下:“可聶亦的正確使用方法不是……”
褚祕書道:“正確使用方法?”
我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聶亦不是不喜歡女孩子太煩人嗎?”
他失笑:“但您也實在太不招人煩了點兒。今天下午會議結束的時候他突然問我,您是不是今天的飛機回國,怎麼提前回來了。我說婚期就定在十月,您一定是趕着回來準備,他說您說不準已經把結婚這檔事給忘了。”
我笑說:“我也是怕煩到他,要這也能忘我就太缺心眼兒了。”
褚祕書突然壓低聲音:“Yee過來了,聶小姐,我們後天下午六點的飛機到機場。”
我心領神會,跟他道謝,然後去定了個鬧鐘。想了想,又去訂了個美容院。
機場要算我媽相當不喜歡的一個地方,作爲一個挑剔的詩人,她認爲現代文明在交通和通信上的便利已然將文學中的離別之美逼入死局,大家都不覺得離別算是什麼事了,走的人一臉木然,送的人也一臉木然。有一次她很懷念地跟我爸提起,說古時候那些條件艱難的日子多好啊,每一次生離都有可能是場死別,才能催生出“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那樣的贈別佳句。我爸因爲無法理解詩人的纖細感情,非常有邏輯地回了我媽一句:“現在生離怎麼不可能變死別了?那飛機不也有可能發生空難嘛!”從此機場就成了我媽最不喜歡的地方,沒有情調不說,走的人還有可能發生空難。
我在機場等聶亦時突然想起我媽的那個論調。
九月,S城迎來了雨季,暗色的天空像個巨大的花灑,雨水飄落在窗戶上,和玻璃貼合,形成一些透明的漂亮紋路,將整個世界模糊成一幅印象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