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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媽站在一個小花亭旁邊等陳叔開車過來。
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大半天霏霏細雨後,草坪上的雨露還沒幹透,天邊倒是掛出來半輪太陽,不過透過雲層的光並不耀眼,反而帶了一種秋冬季特有的冷淡。
我媽打量眼前的小花亭,那是用鐵木搭建而成的一個簡易木亭,上面纏繞着某種藤蔓植物,枝葉恣意卻有姿態,看得出來園藝師費了心思。
我媽端詳一陣,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果然,半晌後她開口:“今天不應該帶你過來,那件事……”她沒將那個句子說完,停在那兒嘆了口氣。
我仰頭看小花亭頂部,正中好像孕了一隻白色的花蕾。我斟酌了兩秒,說:“埃文斯是我恩師,他母親是個挺極端的基督徒,受不了那個,那件事我會幫他保密一輩子。”
我媽停了一會兒,問我:“那你的名聲呢?”
眼看我媽纔剛從怒氣中平復過來,這場談話卻又要走向沉重,我攀住她肩膀逗她開心,我說:“媽,是這樣的,我給自個兒的定位是個富有爭議的藝術家。您說我一富有爭議的藝術家,我還在乎這個?”
我媽瞥我一眼,撥開我的手:“富有爭議的藝術家就不會受傷害?上次你和聶亦分手的時候不就頹廢了挺長一段時間?”她嘆氣。“最後還是靠背德語單詞才勉強撐過來。”
我沉默了五秒,我說:“……鈞座,這顯然是個誤會,我覺得我不是靠着背德語單詞才撐過來的,我是靠着自己達觀的天性和……”
我媽揮手打斷我的話:“要是這次聶家聽信流言要悔婚,你就還得受傷。”她繼續打量眼前的小花亭,自顧自下結論:“悔婚就悔婚吧,那也沒什麼好解釋的。要是這次受傷了,就再去學個希臘語,聽說那是僅次於漢語最難學的語言,比德語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