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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自然科學研究,曾經他堅信,只要那個生命體基因組全部基因的排列順序仍同她一樣,那麼那就是她。可假如生物學上她依然是她,感情上她卻不再記得他,不再親近他,不再需要他,那她還是不是她?這問題並不像阮奕岑可以問出的那樣膚淺。
他最想要的是她活着。
他平靜地回答他:“她愛着誰都好,只要她還活着。”
只要她還活着。
晚上他住在迴廊旁的小工作室裏。說是小工作室,其實之前是個觀景平臺,因爲待的時間多,後來讓管家加了玻璃牆和頂蓋。平臺前有一片水景,淺淺的池塘裏養着睡蓮和雨久花,偶爾有觀賞魚在其間嬉鬧,旁邊種了些梔子和湘妃竹,木欄上爬滿了藤蘿。
從前聶非非很喜歡這個地方,常拿個iPad躺着玩填字遊戲,他也時常坐這兒看書。
不知道她玩的什麼填字遊戲,沒兩分鐘就會叫他的名字,問題還古怪得五花八門:“哎,聶亦,昆丁·塔倫蒂諾有部什麼經典之作來着?”“哎,聶亦,奪得過世界盃和歐洲盃的意大利守門員是誰來着?”“聶亦,《風雲》中聶風的獨門武功叫什麼來着?”“哎,聶亦,黃花菜的學名是什麼呀?”
她也有自覺的時候,會慚愧地跑來問他:“哎,聶亦,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時候特別吵?”
他回她:“不然呢?”
她就誠心誠意地替他哀愁:“那娶都娶了,也不能退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