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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爺表面上看似放浪急躁,實則極爲誠厚長情,你看他十六年都拋不開一個似真似幻的故去之人,就可知他有多癡情。但我白鳳如今也算是他的‘故人’哪,爲了迎你而棄我,他心中對我也是很愧疚的。”
“一提起姐姐,公爺和我就黯然相對,我太對不住——”
“瞧你,又白講這些幹什麼?我都說了,不關你的事。珍珍,人心無常,怕只怕有朝一日但生變故,公爺對你就不好說了。”
“姐姐,你指的是什麼變故?”
“譬如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公爺傷心糊塗之下,必會怪責自己,保不住連你也會怪在內,說你不顧姐妹情分逼死了我。”
“阿彌陀佛!”珍珍驚得一掙,用力之猛險些讓她撲倒在地,“姐姐,你可千萬別——”
“哎呀,你個孩子慌什麼,快坐下!”白鳳連連撫慰着珍珍道,“我纔不會呢。你聽我說過吧,年初,豔春館的楊止芸和貴連班的蔣文淑撕破臉鬧起來,爲什麼?不就爲‘花花財神’柳大爺斷道跳槽嘛!這槐花衚衕裏,成日裏多的是熱上別的姑娘就來和你變臉的,要爲這個就不活了,那九條命也不夠使。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倒認真了。我只是要叫你明白,將來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你的心思總是太過真摯簡單,一味地縱着本性去做,難免給人留下指摘的餘地,因此不可不早做籌謀。”
珍珍冷汗涔涔道:“姐姐,我只求你千萬別自輕性命,咱們萬事好商量。”
她的膚色白得像一張雪宣紙,藏不住一點點雜質,所有的關切盡現於面上,令白鳳看了也爲之感動,因之白鳳立即就轉開了雙目,“我不是說了嗎?我們這行當,男人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根本不算事兒,我要沒這一點子善於自遣的心胸,‘死’還等到今兒?妹妹你只管放心好了。現在談的不是我,是你。我問你,公爺還是天天來瞧你吧?”
珍珍“嗯”一下,又以細不可聞的微聲道:“他說,總怕我是個幻影,必得天天瞧一瞧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