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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兒絕沒想到萬漪所求只是這樣小小不然之事,不由有一絲詫異,“就這樣?就和她捎幾句話?”
萬漪苦笑道:“你逃出了命去,我左右還是落一個‘卷寶失蹤’的賊名兒。要是我書影妹子也和別人一樣聽信了這說法,豈不是以爲我這個姐姐爲了一對鐲子就不要她了?在我心裏頭,她還抵不過那幾塊冷冰冰的金剛鑽?再說我這死不死活不活的‘失蹤’又該折磨她多久?她準會想,我要還活着,爲什麼不找她?說好了和她相依爲命,怎就拋下她一個不管了?她該多想不通呀!不如告訴她我死了。我不是自願拋下她,我只是死了。”
佛兒不耐煩地把臉別過肩上,將那些不住淋漓而下的汁水蹭了兩蹭,“你這一篇媽媽經且留着我逃出去再說吧。”
她們倆都沒留意,一直在不遠處的那一位小老闆忽地凝神佇立,就仿似萬漪所說的一席話之中還暗含着什麼神祕的隱語,如藏在稻草堆裏的金針,而唯有他捉到了這根針。
他沉下睫毛,眼中幾乎漫起了一重溫存的神情,“你也是槐花衚衕的?你叫什麼名字?”
萬漪迷迷怔怔地向着他抬起眼,忽就聽得“嗷”一聲,登時嚇得她頂門走七魄、脊上溜三魂,兩眼一翻,早已死去了大半。
但見一頭餓犬掙脫了頸繩,後腿猛蹬,朝着這裏就飛撲而來,活像是一道裂空的閃電。
然而這閃電卻被一隻手截斷。
誰也沒看清那小老闆是如何出手,只看到一霎後,他右手的中間三指就已穿過了項圈倒勾着,把那狗如吊死鬼般拎在手裏頭,勒得它兩眼翻白、四腳亂刨。這一手快、穩、準、狠,非練家子十年不能有之功,可小老闆的手掌卻半分也不帶習武之人的糙硬堅實,反而細滑柔膩,泛着槐蜜般的光澤,只不過他食指、中指與無名指三指居然是一般長短,看起來稍顯怪異。
他將手指一抽,就把狗摜去了地上,同時自個兒皺鼻齜牙,從嘴裏發出了一種隆隆的低嗥,不知是狗叫還是狼叫,總之直令人汗毛倒豎,一屋子又跳又咬的瘋狗聽了這一聲後都嗚嗚地哼着,屈起了身體向後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