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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手,遙遙點中了一隻玻璃葫蘆瓶,瓶中一汪翠綠。
“洋人的苦艾酒?!”白鳳搖首笑嘆,“你這口味可愈發刁鑽了。”
她便開了那苦艾酒,也一併兌入大海碗中,登時間香氣騰逸,淹沒了整個房間。
她把一對官窯大杯都倒得滿滿的,先與他對飲了一杯,立覺一團熱氣盤踞在胸口,令她的眼睛亦隨之亮起,雙脣銜杯睨着他,“你肯定都曉得了?”
“曉得什麼?”他又爲二人各滿上了一杯。
“九千歲下令明日在槐花衚衕爲我舉辦出閣宴,完了我就回他府裏,後日一樣從他府上發嫁妝,花轎鼓樂送我出嫁。他說,要像對真正的女兒一樣對我。”
詹盛言的酒杯已碰到了脣邊,他卻又把它擱置一旁,“出嫁前夜呢?他也像對‘真正的女兒’一樣對你?”
白鳳隨之放開酒杯,髻邊一支螳螂捕蟬銀腳簪劃過了一線流光。“他對外宣稱我是他的義女,而你又是‘勳高柱石’,所以他格外抬舉我,好爲咱們的婚禮增光添彩。可傻子也明白,脫籍從良的新婦過門前夜竟還和老客人住在一處,對新郎該是多大的羞辱。尉遲太監八成就是想借此多羞辱你一回。”
詹盛言抹一抹下頜的胡楂兒,意帶嘲弄,“有一位身爲帝國主宰的情敵,怎會是羞辱?這是我的榮耀。[26]”
他舉杯,與她相碰,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