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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到眼下才回過味來,原來姐姐先前是在叫她不要聲張!反正龍雨竹不識字,要不是自己冒冒失失把禮單上的內容嚷出來,誰也不曉得姐姐費力巴結的客人竟這樣大手筆對待別人,偏還被楊止芸聽去,害姐姐丟臉。詩詩又愧又怕,扯了扯文淑的衣袖,也小聲說了一串家鄉話,好似在道歉,再加以安慰。
雨竹儘管和文淑沒什麼大過節,但在一條衚衕裏搶生意,彼此的姿色名望又不相上下,磕磕絆絆是少不了的;見文淑出醜,雨竹被白鳳惹起的一腔酸妒才稍稍好過些,也就笑着圓場道:“文淑姐姐,你也別太在意,柳大爺又不是白鳳的客人,他可一直管白鳳叫‘姐姐’呢,你就當他敬老好了呀。”
文淑先攥了攥妹妹詩詩的手,也笑對雨竹道:“錢是柳大爺的,他愛給誰花就給誰花。舌頭也長在止芸姐姐嘴裏,她愛說什麼叫她說。我已有這樣體貼的小妹,不求什麼別的了,只要姐妹平安相親,就是萬金不換。雨竹姐姐你說是不是?對了,雨棠妹妹哪裏去了,怎麼沒見她?”
文淑早就知道龍雨棠哪裏去了,衚衕裏沒一個倌人不知道。所以她這一問的真意其實在於提點對方: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太好過。
果然雨竹一聽,立即就斂起了眉頭,“提起來我就煩。那個死丫頭,趁我出條子,一個人偷跑到香山白玉寺去了,還鬧着要剃頭當姑子……”
等說到這裏,雨竹也已轉過彎來,她頓一頓,賣嬌似的一扭腰,“文淑姐姐,你若哪一天得空,陪我上山去勸勸那傻丫頭。被人打了嘛,抖抖土就又是一條好漢,哪兒至於就把生意都撂下,是吧?”
這是在影射文淑曾被止芸痛毆一事,詩詩護姊心切,忙一把挽起文淑的手臂,“雨竹姐姐,只怕你空費神,不是親姐妹,到底隔了一層。”
雨竹一向對外稱雨棠是她親妹妹,實則雨棠只不過是她花錢買來的雛妓,而這一招姊妹同上陣的好手段也是抄襲了文淑與詩詩,因此詩詩才拿這一點暗諷於她。
這三個女人的一臺好戲還能再這麼你來我往地唱上一整天,要不是乍然間鑼鼓並起、絃索叮咚——
“開戲啦,各位姑娘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