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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府衙偏廳,滿滿一桌酒席漸漸冷去,保定府衙門所有官員,包括前來述職的幾個州縣都聚在這裏。
清苑縣知縣張知遠不知第幾次到門口張望。保定府同知吳成在位置上坐不住,站起踱了幾步,不安地道:“他不會不肯來吧?”
保定知府黃淙坐在主位,腰背筆直,雙目微闔,聞言,抬起眼答道:“不會。”
偏廳四角燃着四個炭盆,將屋內燻得溫暖如春。吳成肥胖的臉上沁了一層汗,他伸手抹了抹,忍不住問道:“府臺大人,這幾日欽差大人除了你誰也不見,你說,他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麼藥?”
這位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宋大人自到了保定,便住進了府衙,也不要人陪同,每日裏調了關於軍糧案的卷宗查閱,除了負責接待的黃淙誰也不見。
原本吳成一干人並不在意,卷宗早就做過手腳,他們自信誰也查不出破綻。哪知前幾日忽然就出了保定府通判錢霖畏罪潛逃,被當場射殺之事。緊接着,錢糧主簿丁一同在家中上吊被宋熾的人救下,沒兩天又失蹤了。
吳成坐不住了,喃喃念道:“前兒京裏來信了。說這位是個不好相與的,仗着座師是廖閣老,誰的面子都不買。也不知他知道多少底細,若是……”
黃淙被他念得厭煩,不悅地橫了他一眼:“好了,休要自亂陣腳。我們該準備的都準備了,總是盡力兩字。”
吳成訕訕,又抹了一把汗,討好道:“到底是大人穩得住。下官失態了,大人恕罪。有大人在,下官就有了主心骨,聽大人的差遣準沒錯……”
黃淙聽他囉裏囉嗦的,越發不耐煩,正要呵斥,張知遠的聲音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