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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忌那鄭潛的威脅麼?”
“是……”趙虞低聲說道:“雖然孩兒不認同曹安代我受過,但倘若此事牽扯到汝水諸縣的資助,孩兒……孩兒不敢擅做主張。”
聽到這回答,魯陽鄉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說明你很冷靜,這很好。”
“可是……爹,你爲何趕走了那鄭潛呢?”趙虞試探着問道。
“不好麼?爲父替你做了你想做的事。”魯陽鄉侯負揹着雙手淡淡說道。
“呃……”趙虞愣了愣,猶豫問道:“好是好……可諸水諸縣的資助怎麼辦?”
揹着兒子,魯陽鄉侯平靜地說道:“縣內官倉的儲糧,足以支撐到明年開春,在此之前你我想出對策即可……”說着,他又伸手拍了拍面前這棵樹的樹幹,旋即揚起頭看着頂上的樹冠,說道:“虍兒,你看這棵樹,它頂上的樹冠,鬱鬱蔥蔥,無論是烈日暴曬,或風吹雨打,皆庇護着底下的花草,上位者亦是如此。……上位者庇護底下的人,底下的人,又庇護着更底下的人,無不如此。曹安雖是府裏的下僕,但你要知道,僅僅是爲父與你母親,或者再加你們兄弟二人,四人撐不起一個偌大的家府,更何況,動輒將自己下面的人丟出去代己受過,這是上位者無能的表現!……你顧忌那鄭潛的威脅,着眼於魯陽縣大局,這很好,但,保不住自己底下的人,註定不能走遠。明白麼?”
“孩兒明白了。”
趙虞點點頭,旋即忍不住說道:“爹,孩兒忽然很佩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