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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笙平靜地說,鈴木,同情你的敵人,就等於背叛你的帝國。
我沒有敵人。鈴木正男抬頭看着林楠笙,說,作爲醫生,我只有病人。
林楠笙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他只是不停地喝茶與斟水,離開茶樓後,回到公司繼續上班與下班。他把這次跟鈴木正男的見面看成了日本人的某種試探,直到幾天後在報紙上看到那則認領無名男屍的啓事。看着左秋明照片裏的遺容,林楠笙忽然變得心潮起伏。
當晚,他求見軍統在香港的最高長官。等他把話說完,長官拉開抽屜,取出一疊卷宗,說,你是搞情報分析的,你來判斷一下。
卷宗裏夾着很多照片,都是左秋明去過的地方與見過的人。林楠笙在其中一張上看到了紀中原的側臉,心裏一下就明白了,但還是說,這能證明什麼?
所以我們還需要甄別,這是最後的機會。
他已經是個死人。
但我們要知道他是誰的烈士。長官長嘆一聲,站起來,走到一個地球儀前,用力轉了一下後,又說,如果我沒判斷錯,會有人去給他收屍的。
林楠笙再也不說一句話。他在離開長官的辦公室後去了皇后大道的酒吧,在那裏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跟吧女調笑,然後提着半瓶酒,醉醺醺地來到與紀中原見面的那條巷口,就像個無家可歸的人,一連五個深夜都醉臥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