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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讓你知道嗎?朱怡貞淡淡地說,如果你不是來抓我的,還是請走吧。
可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林楠笙坐着沒動,抓過桌上的禮帽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又說,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朱怡貞紋絲不動地坐着,一顆心卻在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事實上,林楠笙是從一塊繡品上發現朱怡貞的。兩個月前,保密局的行動隊在辛莊破獲了一箇中共交通站,在收繳來的大量物品中,林楠笙看到一幅蝶戀花的刺繡,一下就想起了在閣樓上與朱怡貞同居的日子。只是,他不動聲色,獨自花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找遍了上海所有的刺繡作坊,最後纔在吳越繡莊再次見到那些他熟悉的針法、用色與構圖。此後的幾個星期裏,只要一有空,他就會坐在繡莊對面的茶樓裏,泡上一壺安吉白片,一邊跟茶客們下棋,一邊透過窗口留意每個進出繡莊的女人。
但是,他並沒有告訴朱怡貞這些,也沒有說起紀中原。他只是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嘆了口氣,說,只要活着就比什麼都好。說完,林楠笙戴上帽子,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又站住了,說,放心吧,我不會再來了。
朱怡貞還是坐着沒動,平靜地看着他,那目光黑得幾乎看不到一點眼睛的光亮。她一直要坐到林楠笙的腳步聲在樓梯上消失,才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裏。然而,朱怡貞很快就跳起來,幾步跑到窗口,看着林楠笙背影消失在街口後,去臥房換掉身上的居家服,抱着一臉盆的洗漱用品匆匆地出門、下樓、穿過馬路,去了對面的一家浴室。
她從前門買了票進去,不一會兒從後門出來時,手裏抱着的臉盆已經不在。
朱怡貞去的地方是法國圖片社。一見面,孟安南在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裏嚴厲地說,我跟你說過,你不能來這裏。
可是,情況緊急。朱怡貞飛快地說完剛剛發生的一切後,又說,我可以肯定,從繡莊出來他就跟蹤了我。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