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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父親生前讓他不止做過一次。那些信封上從來沒有名字,有時候連地址都沒有。父親只告訴他送到哪裏。仲良問過一次:爲什麼讓我送?你纔是郵差。
徐德林很不耐煩地說,讓你送就送,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現在,仲良總算明白了。他把信封伸到週三面前,說,你們是一夥的。
週三還是笑呵呵的,手往收發室的門口一指,說,我們都是一夥的,我們都在這口鍋裏混飯喫。
仲良說,我會去告發你的。
你向誰去告發?所長?週三慢慢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垂眼看着面前的桌子,說,你不想幫這個忙就把信放下吧。說着,他拿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說起晚上做的一個夢,那蛇有這麼粗。他一邊比畫着,一邊掏出錢,對仲良說,見蛇必發,這是個吉兆,你回來時替我帶張彩票。
仲良是在巨籟達路四明公寓203號的門外第一次見到蘇麗娜。
顯然,她剛午睡起來,頭髮蓬鬆,穿着條雪紡的無袖睡裙。兩個人隔着門口沒說一句話。仲良遞上那封信,她接過去看了眼,又抬眼看了眼仲良,就輕輕地把門掩上,但她臉上那種慵懶而淡漠的表情給仲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蘇麗娜並沒有去拆那封信,因爲她知道里面除了一張白紙之外什麼都沒有。她只是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着郵差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後,才慢慢走到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