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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仲良沒有趴在桌子上練字,而是提筆給副市長潘漢年寫了封長信。可沒想到的是,蘇麗娜第二天一起牀就把信撕了,說還是算了吧,能活着她已經很滿足了。仲良說,不能算,我不能讓你揹負這樣的名聲。
蘇麗娜的眼神一下變得醒目,盯着他看了會兒,又低下頭說,那我走,我去找個沒有人知道我的地方。
仲良慌忙拉住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麗娜慢慢仰起臉,像個年邁的母親那樣伸手摸了摸仲良的臉,忽然一笑,說,你真傻,你想想那些死去的人,我們能活着已經很幸運了。
可是,仲良不甘心。他常常在下班後坐在郵政所的門房裏寫信,不僅把信寫給副市長潘漢年,還寫給陳毅市長,寫給公安部部長羅瑞卿,就是從來沒收到過回應。
有一天,尤可常嘆了口氣,提醒他再這樣下去會闖禍的。仲良一下勃然大怒,瞪着他說,你都能有個中國名字,她憑什麼要背個特嫌的名聲?
尤可常又嘆了口氣,閉了嘴,坐到一邊默默看着窗外的夕陽。
新中國的第一個國慶節剛過完不久,蘇麗娜在家裏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她正坐在桌前糊火柴盒,這是街道上照顧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