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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的燈光中,屋裏的陳設依舊,牆上還掛着他們的照片,一塵不染。
一年前,唐雅決定離開這裏時,楊羣絲毫沒有感到意外。他只是有點痛心地說,你不需要爲了恨我而去作踐自己。
我幹嗎要作踐自己?我就是這樣的人。唐雅最受不了的就是老男人那種父親般的眼神。爲了離開這個男人,她執意調到法警隊,並且主動當上了死刑的執行人。有時,她甚至還會把陌生的男人帶回來。她就是要看看這碗溫暾水惱羞成怒的樣子,跟他大吵一場,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然後淚流滿面地拂袖而去。
可是,楊羣像早看穿了她的內心。他從搖椅裏坐起來,說,要不這樣,我先設法送她回老家去,然後我們結婚。說着,他緩步走到穿衣鏡前,對着鏡子找出頭上的一根白髮拔掉後,又說,你還想要什麼?只要我做得到的,你儘管說。
唐雅愣了好久,說,你怎麼把什麼都當成了交易?
沒有交易,會有我們那兩年的時光嗎?楊羣轉過身來,看着她,說,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紀就會明白,人生只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交易。
唐雅清楚地記得,那天重慶的天空中驕陽似火。她後來把自己關在母親的臥房裏,站在她的遺像前,整個下午都沒有出來。
這時,楊羣把幾個房間的燈都一一打開後,上前拿過她手裏的挎包,掛到衣架上,就像是對晚歸的夫妻那樣,他說,不早了,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