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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郎將以爲如何呢?”
吳盛六氣不打一處來,這段舜息真以爲踏白真就是他的踏白?才收復涼州沒多久,就急着在軍中安插自己人?
他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跳了起來,他氣道:“他夏慶生纔在踏白打過幾場仗?”
“四場仗,以三千騎兵殺敵逾萬,士卒雖死未有後退者。”段胥答道。
大梁軍隊多年未有大戰,軍紀鬆懈,在抵抗丹支軍隊時常常潰逃,前期的踏白軍也不例外。段胥統領踏白軍後軍法極嚴,凡有避戰後退者殺無赦,死於軍法下的士兵有千百餘人。前段時間監管墳地分配受賄的士兵,都被他杖責四十。
於是這話就戳了吳盛六的肺管子。他高聲說:“那是你把最精銳的兵都給了他,再說他打的那些仗,不都是跟着你……”
意識到再說下去就要誇起段胥來,畢竟踏白能奪回涼州,確實是段胥的首功。吳盛六停下話頭,仰着下巴道:“老子不服,我韓兄弟在軍中三年軍功赫赫。我說句實話,段將軍你原先那郎將位置就該是韓兄弟的。如今你升了將軍卻要提拔別人做郎將,我不服!”
段胥轉頭看向韓校尉,這個高大話少的疤面男人立在風中,也不過二十出點頭的年紀,卻沉穩得像是一塊黑色的石頭。他笑道:“韓令秋,你服氣麼?”
韓校尉似乎是沒想到會被點名,他抱拳行禮,說服也不是說不服也不是,只好低眸道:“令秋全聽兩位大人做主。”
段胥凝視了他一會兒,轉頭看向這寬闊的院子。隆冬之際樹木蕭條,稀稀疏疏地分佈在院子邊緣,顯得這闊氣的院子更大,院子地面由青磚鋪成,兩邊立着兵器架。這涼州太守生前也是個愛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