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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手心直冒汗,內心一陣愧疚,依然躺在全是鏡子的測試室的躺椅上。我把頭向後仰,看見託莉在身後。她緊緊抿着嘴脣,把貼在我額頭上的電極片一一取了下來。我等着她說點關於測試的東西,比如“結束了”或者“你表現得不錯”什麼的,儘管這種測試怎麼可能表現不好呢?但她一言未發,只忙着拉掉我頭上的線。
我坐起來,在褲子上蹭掉手心的汗。儘管一切都發生在頭腦中,我總覺得自己一定做錯了什麼事情。難道託莉臉上出現古怪的神情,只是因爲她不知該怎麼告訴我“你是一個多麼糟糕的人”?我希望她有話直說。
“你的測試結果,”她說,“有點複雜。抱歉,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複雜?
我雙手抱膝,把頭埋了進去。此刻我希望自己有大哭一陣的衝動,只有淚水才能給我釋放的感覺,可我並不想哭。怎麼可能通不過一場根本沒法準備的考試呢?
時間一分一秒劃過,我愈加忐忑不安。每隔幾秒鐘,我都要抹一下手心的汗,也可能是這麼做,能讓我平靜點兒。我心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他們告知我不屬於任何派別,那該怎麼辦?難道我要和其他無派別的人一起睡在大街上?我做不到。我很清楚,無派別不僅僅意味着生活貧窮困頓,還意味着我會徹底脫離社會,和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社區隔離開來。
母親曾告訴我,我們無法獨自生存,即使可以,我們也不願意過那種生活。沒有了派別,我們就沒有了目標,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想到這裏,我不禁搖了搖頭。不能想這些,我必須保持冷靜。
終於,門開了,託莉走了回來。我緊緊抓住了椅子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