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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宗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至少在意志堅定地了結敵人的生命這一點上,兒子是像他的。但他否定了他的說法,“那頭‘糖蒜’碰不得。”
“爲什麼?百花宴刺案,擺明就是唐席的萬海會做局陷害。”剩下的,柳夢齋用不着說出口;假如這種行徑都可以被容忍,那以後所有人都會對着他們父子倆的臉撒尿了。
柳承宗搖搖頭,“壞就壞在這兒。這個局做得太妙,竟在數年前就已佈下,非但把那刺客安入到咱們留門內部,還把我本人和安國公牽到了一處。”
自從他故意冒犯那些官員後,柳夢齋已極少聽父親拿如此鄭重的語氣同他交談了——這不是好兆頭。他不由坐直了身體,繃緊了後背。“詹盛言?”
“之前有多次,我去到哪一家會館、哪一家茶樓,詹盛言總是後腳就到,每次均有人目擊。”
“這……這難道不是說明,糖蒜和詹盛言是一夥的嗎?糖蒜派人監視父親您,一等您出現,他馬上通知詹盛言露面,好製造你們二人私會的假象。”
柳承宗不意柳夢齋居然一眼就能看穿這一層,他心中不無快慰,但沒有急於流露什麼。他摸出鼻菸壺,在手裏拿捏着,“當然是這樣。但誰又能證明呢?大家只看到我和詹盛言同時在一處現身,而且詹盛言還暗地裏拿我的名號在自家錢莊開了戶頭,又隔一陣就往其中入賬,好像我在替他拿錢辦事兒一樣。再加上去年,他唆使鳳姑娘背叛九千歲,我偏偏從前又是鳳姑娘的幹老兒!‘黃泥巴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我既然被放出來,就說明九千歲還是信任您的。”
“九千歲從沒信任過任何人。經此一案,對我們留門就更是隻剩下猜疑。那一位的猜疑會帶來些什麼,我不說,你也估得到。”
“九千歲要起了疑,怎會不動手?”